三叔常镇山(5 / 7)
,“只要不把咱们院子里的花草刮倒了,随它吹。”
“三叔也知道这事?”
常镇山拨弄花生壳的手指微微一顿,随即又恢复了常态,只是动作缓了下来。
他拿起面前的茶盅,凑近唇边,却没喝,眼神深邃地望着凉亭外翻滚渐浓的流云,“不就是那些小事。”
他声音平稳,听不出喜怒,“有人喜欢扮鬼,有人热衷作佛,只要别踩脏了我的门槛,我这儿供着茶供着山,懒得看他们唱戏。”
这番话,平淡中透着冷漠,这不是三叔的脾气。
常小鱼心念微动,抬眼看着那张在岁月风霜中雕刻得更显刚毅深沉的面庞:“三叔,这股风刮得邪,掀翻的瓦片怕不会只落到别家房顶。他们现在,怕是打着主意,想把南天这潭水彻底搅浑,换他们当家做主。”
其实常小鱼一直都有留意魔门,自从他选择将魔门的权力和财富分配出去的那一刻起,南天的妖风就没听过,他去东南亚半年,南天更是鸡飞狗跳。
“南天?”常镇山终于将目光从那深谷流云中收回,落在常小鱼脸上。
那眼神平静,深处却有着某种难以言喻的复杂光泽,像是经年的古井水,映着天光也掩着岁月的泥沙,“南天是谁的南天?天底下,又真有哪个地方能永远是谁家的?”
他微微摇头,语气带着点过来人的苍茫,“当年争,是想守住一个念想,一个家,如今……”他顿了顿,目光扫过身下厚重的山石亭柱,掠过眼前青翠的远峦,“我只看得见这山头的云起云落,闻得着做饭的烟火香。江湖是海,太宽,太深,我这把老身子骨,早就泊在岸边的石头滩上晒太阳了。”
这话看似逃避,却清晰地划出了一条界限,三叔的心,真正沉在了这片山林,不再属于外界的波涛汹涌。
常小鱼心中有一个问题,他特别想问,但他不敢问,不能问。
所以,他们只能聊着家常。
不过常小鱼没有放弃,他打算从其他角度切入试试,“三叔,您是定船的砣,我现在自顾不暇,我……需要您的帮助。”
“我的帮助?”三叔笑道:“我就是一个小商人,我何德何能去帮你?”
“你现在可是魔门龙头,麾下几十万之众的老大啊。”
常小鱼道:“不是,我的意思是……”
“小鱼。”常镇山打断了他,声音低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,眼神温和而锐利,“这世上,没有谁能永远充当别人的定船砣。旧的锚会朽,新的风会把船送往意想不到的方向。”
他放下一直未喝的茶盅,
-->>(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