武神刀,再次出鞘(3 / 5)

腐烂沼泽,有的炽红如邪灵燃烧,有的惨白没有丝毫瞳仁,猛地同时亮起,数十道如同来自幽冥炼狱深处的阴毒杀意,如同冰冷的钢针,瞬间密密麻麻地朝石桌前的常小鱼和石城攒刺而去。

然而,此刻的常小鱼早已强行冷静了下来,纹丝不动。

在他身后,石城全身所有大杀器,早已进入待发状态,锋锐的杀气与不屈的意志,仿若一道为捍卫心中信念与至死不渝的情义而筑起的血肉长城,他脚下的石板,已在骤然爆发的巨力下被踏出蛛网般的裂痕。

时间仿佛被无形刀刃切断凝固于此,巨大石桌上,玛瑙杯里残存的暗红酒液表面凝结的微尘般细微的气泡猛地爆裂,惨碧的烛火陡然静止,光线定格出极其狰狞尖锐的影像。

整个“血宴厅”内的空气,被拉扯到了濒临碎裂的极限,每一寸空间都浸透了最纯粹的杀意与绝望,宛如地狱之门开启前那一刹那屏息的死寂。

下一秒,便是血瀑倾天,鬼哭神嚎的修罗屠场!

“常小鱼,你是不是生气了?哈哈哈哈,你也会生气呀?”

“是不是很想杀了我?”

阎青云癫狂的笑声如同沾满油污的绳索,紧紧勒绕着整个阴森死寂的血宴厅,每一个音节都带着粘稠的恶意和刻骨的嘲弄。

那笑声在高阔的石穹下反复碰撞、叠加,竟引得那些缠绕着血腥布帛的石柱内部,隐隐传出细碎而令人心胆俱寒的哀鸣,仿佛是禁锢其中的冤魂在应和这邪魔的狂啸。

常小鱼站立的姿态,却形成了一道无声的、坚不可摧的壁垒,将阎青云铺天盖地的狂悖戾气从中劈开。

他脸上那骤起的怒潮,此刻已凝固成极北冰原的永恒寒霜,没有一丝颤抖,只有一种洞穿地狱般的森然平静。

“生气?”常小鱼的声音不高,却像一柄淬炼了千年的冰剑,轻而易举地刺穿了刺耳的笑浪,清晰地落入在场每一个存在的耳中,无论是嚣张的佣兵还是隐伏的鬼魅。

“阎青云,你太低估死人了。”这平静的话语,比任何怒吼更具穿透力。

当一个人的命不再属于自己的时候,他就会拿自己当做死人,常小鱼早已将自己这条命留给天下了,他不能再随意泄露自己的情绪,甚至不能轻易的表达情绪,他需要越来越冰冷,逐渐变成一台冰冷的,只是一味执行自己宏大计划的机器。

他清楚的知道,在前进的过程中,流血牺牲是绝对无法避免的,唯有让自己越来越冷漠,才能越来越朝着自己那个宏大的理想靠近。

阎青云脸上的狂笑如同被冰水浇熄的炭火,骤然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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