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银岛二六.伊斯莱尔·汉兹(3 / 5)

,因为我想到了他怀里揣着那把沾满血迹的短剑准备结果我。他也许喝多了些,也用异常严肃的口气回答我。

三十年了,他说,我一直航海,好的、赖的、走运的。背运的、风平浪静和大风大浪、缺粮食,拼刀子,什么没见识过。我老实对你讲,我从来就没见过好人有好报。我认为先下手为强、后下手遭殃。死人不咬活人这就是我的看法。好了,他忽然变了腔调,咱们扯远了。潮水已涨得够高了,只要你听我指挥,霍金斯船长,咱们肯定会把船开进北汊的。

我们的船只需再走两英里,但航行起来却不是一帆风顺的。北锚地的入口不仅又窄又浅,还东拐西拐的,因此大船要是没有高超的技术驾驶的话是开不进去的。我认为自己是个精明强干的驾驶员,我确信汉兹是个出色的领航员。我们绕来绕去,东躲西闪,擦过个个浅滩,船弄得平稳灵活,看着十分舒服。

船刚通过两个尖角,立即就被陆地包围起来。北汊的岸上同南锚地的沿岸一样,被茂密的树林覆盖着。但这里的水域比较狭长,实际上更像河湾。在船头正前方的南端,我们看见一艘船的残骸要烂得塌下来。那是一艘很大的三桅帆船,但天长日久、风吹日晒使它全身挂满湿漉漉的海藻,甲板上已扎根有灌木,盛开着艳丽的花朵,看起来则更是一片凄凉景象。但这一切表明锚地是平静而安全的。

你看,汉兹说,从那里冲船上岸正合适。沙地平滑无比,一丝风也没有,周围有树,那条破船上的花开得跟花园似的。

但是一旦上了岸,我问道,我们怎么才能再把船开出去呢?

当然能了,他答道,你在潮低时拉一条绳到那边岸上去,把绳绕在一棵大树上,再拉回来绕在绞盘上,然后躺下来等着涨潮。等水涨船高,大伙一起拉绳子,船就会左扭右扭的。注意了,孩子,准备好。咱们现在已靠近沙滩,船走得太快。向右一点对稳住再向右向右一点稳住照直走!

他这样发号施令,我聚精会神地听着,直到他突然大叫一声,注意,我的心肝,转舵向风!我使劲转舵,伊斯班袅拉号来了个急转弯,直冲向长有矮树的低岸。

这以前,我一直绷紧每根神经注意副水手长的一举一动,但刚才那一连串的紧张动作使我只留心船触岸的事了,完全顾不得还有生命危险。我伸长脖子探出右舷墙,看船头下面翻腾的浪花。要不是忽然感到一阵不安回过头去的话,我也许来不及挣扎就完蛋了。也许是我听到了吱嘎吱嘎声,或是眼角的余光扫到他移动的影子,再不就是出于一种猫似的本能;但是,总之我相信,当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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