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银岛四.航海用的大木箱(3 / 4)

上楼,进到那间他躺了那么久的屋子里,他的箱子自从他搬来时起就立在那里。

它和外面其他任何一个船员的箱子一样,在盖子上用热烙铁烙上了他姓名的起首字母b,由于长期不爱惜地使用,箱子角有些磨损、裂纹了。

把钥匙给我。母亲说,尽管锁眼很生涩,她转动钥匙,顷刻间便把盖子打开了。

一股浓烈的烟草味和柏油味从里面冒了出来,但是上面除了一套质地优良的好衣裳外,就什么也看不到了。那套衣服是被非常仔细地刷过并叠好了的,母亲说它们从未被穿过。在那套衣服的下面,开始出现了各式各样的东西:一个四分仪,一个锡制的小酒杯,几颗烟,两对非常漂亮的手铣,一根银条,一只西班牙老怀表,还有其他一些不值钱的小装饰品,大多是外国制造的,一副黄铜杆的圆规,还有五六个珍奇的西印度贝壳。从那时起,它常常使我想到,他一定是带着这些贝壳一起度过他流浪、罪恶、被追逐的一生的。

就这样,我们除了些银子和小装饰品外,没有发现任何有价值的东西,就连这两样东西对我们来说也没啥用场。再下面,是一件旧的航海斗篷,在很多个港口沙洲被海盐浸得发白。母亲不耐烦地把它拖了出来,现在展现在我们面前的是箱子里最后的物件了,用油布捆着的一包东西,看上去像是些纸,还有一个帆布包,一碰竟发出了金块的丁当声。

我要让那些滑头们看看,我是个诚实的妇人,母亲说,我要拿回他欠的账,多一个子儿也不要。撑好克罗斯莱太太的袋子。然后她开始计算船长欠的钱数,从那个水手的袋子里如数取出来,放到我撑着的那个袋子里。

这是个费时费力的活儿,因为这些硬币来自各个国家,模样各异西班牙金币,还有法国金路易、英国基尼以及八里亚尔的西班牙银元,还有其他我不认识的,都杂乱地混在一起。

基尼大概最少,也是那些硬币里母亲惟一知道如何计数的。我们大概才数到一半,我猛然把手搭到她的胳膊上,因为我在静寂寒冷的空气中听到了一种声音,我的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瞎子的棍子一下下敲在硬梆梆的路面上,声音越来越近,我们坐下来,大气儿也不敢出。接着它急剧地敲击着旅店的门,再接下来我们听到门把手在转动,门栓嘎嘎作响,似乎那个残暴的家伙妄图进来;接着里里外外都是一段长时间的静寂。最后,手杖声重又响起来,令我们无比高兴和宽慰的是,它又渐渐地远去消失了。

妈妈,我说,全都拿上,我们快走吧。因为我肯定那插着的门势必会引起怀疑,会自找麻烦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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