51、第 51 章(2 / 6)
别。
磬钊似笑非笑,讥讽到“二小姐除了威胁人,还会别的法子吗!”
他站起身,喊住那些抱书正要出去的下人,“行了,一件衣裳,脱便脱了。”
磬钊并没去净室换衣,反而当着沈纾的面,解了衣扣。
作为从小被投到军营里,在漠北戎马的男人,磬钊身材流畅,精瘦的腰身犹如茫茫原野上奔驰的虎豹。
沈纾只看了一眼,便似是不经意地移开视线,转身到衣柜里拿出一件湖蓝色衣裳扔给他。
磬钊一把接过,像她一样,随手也将身上原本的衣裳扔了,扔到了地上。
沈纾急步过去抱起那发旧的长袍阔袖,年月久远,上面的墨香早已散尽,而换成了干净的皂荚味。
她该面对这个事实不是吗,他死了,再也回不来了。
这些日子沈纾来看他的时候不少,多是逼迫他练字,她便坐在一处看书。她这般哀伤仿若琉璃一般脆弱磬钊只见过两次。
两次都是因为那个男人。
磬钊笑意收起,沉默一会儿,也随之蹲到她面前,又过了一会儿,他听到耳边有极轻的抽泣声,转瞬即过。
他搭下的手微动,刚移了半寸,面前人忽地起身,他的手便顺着方才的动作拍了拍膝上并不存在的灰尘,起身抬眼看她。
她眼珠清澈,如同水洗,蜷长的眼睫挂着颗颗晶莹,她眼里是冷的,始终都冷,数九寒天里飞雪一样的冷。
“既然痛苦,没想过放下吗?”磬钊难得没用嘲讽的语气。
沈纾捧着那件发旧的衣裳,“王爷应该从未有过上心的人。”
“刻入骨髓,记住会痛,忘却也会痛。”
两人对视了一会儿,磬钊便又恢复此前的懒散,他是没有过上心的人,所以对她这般大胆的行径嘲讽又不屑。
沈纾理好怀里的衣裳平整地放到衣柜里,像往常拿书到案后看。磬钊则拿一卷兵书到长案左侧,两人没说一句话,屋内寂寂。
磬钊翻着书,听案后交椅坐着的人同他翻书的动静,沈家教养好,贵女风度浑然天成,坐时腰姿挺得笔直,双肩自然下落,略微颔首,手中捧书,目光到书上细细停留。耳铛随她翻书的动作发出轻微的响动,清脆悦耳。
她背对他略微侧脸,磬钊的角度只能瞧见她的下颌和一小片白皙的脖颈。
磬钊收回看她的目光,在手中的一页停留许久,才抬手翻到下一页。
…
陆浔只给她三个月的时间让沈沅整整苦恼一个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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