42、第 42 章(4 / 8)

他取下拇指的青白玉扳指,温凉的玉寸寸磨过她的脸,犹如地狱下的凉意,他的眼亦是冰冷。

沈沅微滞,望他。

“沈沅,我说过只有你可以杀我,但不是现在。”白玉扳指停在了她唇珠,他将扳指收了回去,又抵在自己的薄唇上,“嫂嫂别忘了自己的身份,你现在是我笼子里养的金丝雀,金屋里的小娇娇,只有被我玩弄的份儿。”

她从这句话里听到毫不客气的羞辱。

沈沅像是挨骂的小孩子,沮丧地垂下头,眼眶里酝出委屈的泪。

他怎么这样的坏,好想把他的嘴巴缝上。

许久,沈沅才闷闷回他的话,“知道了。”

陆浔目光落到她梳得松散的乌发上,乌鸦鸦的发缎被他用一根细绸束绑住,起初她不愿意,他亦不会扎绑,只是厌恶女人散发,耳边听她哭唧唧的喊疼,愈发不耐,直接随手歪歪扭扭地绑了。

结果又被她嫌弃丑。

以前他怎么没看出来,她心思这么多。

陆浔凉凉瞥她,觉今夜他就不该来,也就不会听到她那句由心而发,该死的话。

喜欢顾家大表哥。

啧,人不大,心里装下的倒是不少,还三心二意,怎么就没见她对自己这么真诚过。

陆浔走的时候又打了沈沅的屁股,沈沅猝不及防,被他打个结实。他好像发泄似的,自己痛快了,沈沅软肉都要裂开,火辣辣的疼。

呜呜…痛死了。

新帝登基,此前新选的妃嫔作废,新帝又年仅十岁,尚不是婚配的时候,选妃一事就耽搁下。

几近隆冬,风雪泠泠,算来陆浔掌权已有数月。摄政王手段狠辣果决,是以虽朝政更迭,朝臣接二连三的死,但政事还算稳当,没出半分差错。

只不过先前腐败烂到骨子里,以至于至冬,天愈发严寒,古言“朱门酒肉臭,路有冻死骨。”如今腐败之下又加霜雪变天,百姓流离失所,困苦愈发严重。

长安自古是繁华圣都,居无定所的流民便成群迁徙,移居到长安,长安街边的乞讨者便照往日都多。

此事反应到朝廷,小皇帝自然做不得主,决断还要陆浔来做。

沈沅坐在马车里,头从车厢内探出,望向街边不过五步一个行乞者,细眉微蹙起,这情形她已不是第一次见。

以前沈家会在北城施粥,可近些年流民实多,仅靠施粥也只能解决燃眉之急,那些离长安数十里,百里,千里的人又该怎么办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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