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9、第 29 章(2 / 13)

陆浔于她也做过逾矩之事,为何陆浔迟迟不碰她。她料想到,最可能的解释,便是陆浔大约是嫌弃她,嫌弃她曾经是陆晋的枕边人,她并非完璧之身吧。

想到这,沈沅隐隐忧心,利益关系,便是一方赠予一方,另一方再回赠,如果只让一方一味付出,这关系便不牢靠了。更何况,她遇到的还是脾性令人琢磨不透的陆浔。

沈沅忧虑叹气,微微出神时,忽然听外面传来的声音,慢悠悠道“嫂嫂不觉热?”

陆浔已在笼外看了那小女人许久,从她吭哧吭哧不懈努力地解死结,到她甩手放弃,似是有几分怒意气馁地躺回榻里,背对着他,整个人都埋到被内,鼓成一个小山丘。

全身都让云被遮掩,唯有黑乎乎的发顶外露,她鸦青乌发与大红锦被掩盖下一小节雪白的肤,若有若无地勾人。

也不知一个人在胡思乱想什么,好半晌不出来透气都不觉得闷。

笼里生了两炉银丝炭,时值初秋,暑热犹在,犹非酷寒的天闷在里面不过一会儿就该受不住了。

沈沅起初心里想事,还不觉得热,听他这么一说,额头还真冒出薄薄的汗珠来,后背也生汗了,盖的一层厚被被里浸了汗湿。

里面确实热得透不过气,热得她难受。沈沅自小身体不好,娇弱得紧,多冷一点儿,多热一点儿,都受不住,弄不好就伤了风寒,还要在榻上躺好几日才行。

她不喜生病,不喜吃苦乏的药,也不喜躺着。

但沈沅没即刻出来,她现在在陆浔面前可是睡着呢,她还不想理他。

闭眼的沈沅耳边又听到陆浔不徐不缓的话声,“这床云锦织缎可是我回长安后睡时盖的,如今嫂嫂抢了去叫我该如何?嫂嫂莫不是想要我一同进去?”

话音方落,忽地,沈沅双手撑榻,坐直呆愣看他,惺忪眼尚余迷蒙雾气,痴憨娇俏。因闭眼许久,倏的触光尚且不适,眯眯眼才看清陆浔,他依旧坐在案后,眼里清楚的戏谑,诚心在捉弄她了。

沈沅初睁眼,眸子水汪汪瞪大,湿漉可怜。眸中错愕,震惊,郁愤,羞耻混杂交织,双颊涨红,满面粉霞桃花,肌肤白皙,锁骨精致,如展翅欲飞的蝶,嫣嫣而美。

陆浔瞧她模样,慢条斯理地又道“今夜乏了,嫂嫂现把被还于我也好各自安置。”

云被突然变得烫手,沈沅气愤不已,他堂堂一个翻云覆雨的摄政王,何须缺盖身与她争抢,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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